湾仔堂

此足迹位置是湾仔春园街77号竹居台 – 湾仔堂(原址位于太和街,湾仔街市附近)

理雅各接受伦敦传道会的差派,首先赴往马六甲海峡殖民地,在那里他受命接管由马礼逊、米怜创办的英华书院,后来随着书院搬迁而来到香港。他对传福音的热情,可以在他晚期的著作看出。他回顾四十余年的传教士生涯,为能够献上他所有的力量,满载安慰和满足感。来到人生的余辉期,无怨无悔,感恩上主把他从自己的家园中呼唤出来,带领他投身传教。他的传教精力主要集中在两方面:

第一:他积极培养华人,他认为伟大的传教工作,最终是要交给中国人向自己的同胞去完成。

第二:他努力向人阐明中国人思想的博大精深,揭示中国人的道德、社会、政治、和文明传统。于是,中国人和西方人同时是他服侍的对象。对中国人,他先吸收了儒家思想,促进彼此交流,好把圣经里的道介绍给他们。对于西方世界,理雅各尝试让他们正确地判断中国的文化和宗教观,好让来华的西方人士,更有效地帮助中国人。

曾经与理雅各并肩做翻译工作的一位传教士汉学家湛约翰(John Chalmers),形容理雅各钻入中国古代经典,发掘亚洲人的内心世界,从而打开通往中国人思想的大门。他在这项服侍当中,发现上帝在这民族留下圣洁的痕迹。因为在中国的经典中反映出,这个民族的老祖先是「知道上帝的」。打破了一般传教士的误解,他们以为中国人不知道上帝的存在。

一直在理雅各身边目睹着他辛劳工作的女儿理海伦(Helen Edith Legge),认同她的父亲,如何对中国人抱有深厚的尊重,认为这民族有崇高的气节 ——亚述、波斯、希腊、罗马,以及其他一些更现代的帝国,他们的教化一度兴起,过后便衰落了。但是,中华帝国经过历史的磨炼,依然耸立,一定有某种最伟大的德性和力量存在其中。

理雅各认为,传教士要有效地传播福音,就必须除去傲慢,完全掌握中国人的古典典籍。因此,他努力把所有儒家经典都翻译出版,并且附以注解,藉此帮助未来的传教发展。

从1843到1873年,理雅各最能发挥他的贡献,这宝贵的三十年,他都是在香港度过。期间,理雅各及香港第一位华人牧师何福堂设立了中华基督教会湾仔堂,创办宗旨是以办学为传福音的基础。

他在许多方面,为本地人建立香港发展的基础,包括教育、报业、戒烟、戒赌、赈灾、救难等公益事业,贡献有目共睹。除建立教会、写书、翻译之外,理雅各也十分关注中国社会状况。他曾联合其他宣教士和商会人士,一千多人签名,上书英国政府,要求取缔赌场。

理雅各主持的英华书院引进了西式教育,设立实用化的课程和教材,脱去传统私塾的模式,换上近代化的特色,有助于培养中国的专业人才。他与华人的结交,转化他们,帮助他们在社会上作出改革,如黄胜、王韬、洪仁玕,以及何福堂父子等人,这些人受他的影响摒弃了惟我独尊的天朝观念和传统儒学中的迂腐成分。

其中黄胜是香港第一代的传媒工作者及政府定例局非官守议员。王韬协助理雅各翻译中国经典,曾到英、法等西方国家实地考察。这些经历促使他形成变法维新的思想,主张从人事、军事、教育、法律等方面,改革旧有制度。经济方面,黄胜鼓吹发展机器纺织等工商业,开采矿产,兴筑铁路,发展轮船运输业。而另一位理雅各的门生是洪仁玕,他成为香港巴色会第一位华人牧师。至于何福堂,原先到马六甲入读英华书院,并跟从理雅各学习神学。曾任英华书院教职,辅助理雅各在教堂事奉。后来英华书院迁到香港,何福堂随之来港;继续学习神学,并兼任教会传道工作,最后被伦敦传道会按立为牧师。何福堂的儿子何启自小在香港接受教育,何福堂死后,何启得到伦敦传道会资助远赴英国学医,毕业后再学习法律,返港成为执业律师。这几位早期香港的社会栋梁,都是得到理雅各启发和栽培,成为社会发展的中流砥柱,为香港开创新里程。

资料来源:

[1] Lau Tze-yui, James Legge (1815-1897) and Chinese Culture: A Missiological Study in Scholarship Translation and Evangelization, PhD Dissertation in the Centre for the Study of Christianity in the Non-Western World at the Faculty of Divinity, University off Edinburgh, 1994, P.107

[2] 段怀清,“对异邦文化的不同态度:理雅各与王韬”,中国文化研究所,百年中国与世界,第八十一期 2008年12月31日P.58-67

[3] 李亚丁,“理雅各”,摘自华典网站:http://bdcconline.net/zh-hant/stories/li-yage

[4]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上册,增订版,(香港:三联书店,2017),P.569

[5] 摘自:“王韬思想与香港”,中国文化研究院网站:https://chiculture.org.hk/tc/photo-story/2115

[6]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上册,增订版,(香港:三联书店,2017),P.865

[7]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上册,增订版,(香港:三联书店,2017),P.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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